为难 (第1/2页)
帝辛向群臣问道:"有奏出班,无事退朝。"话音刚落,便见从右班文臣中走出一人,俯首叩拜道:"臣商容位列宰相,执掌朝纲,有事不敢不奏。明日乃三月十五日,乃是圣父玄天圣人与圣母女娲娘娘圣诞之辰,请陛下驾临圣父圣母宫降香。"帝辛问道:"这二人有何功德?竟然让寡人亲自前往降香。"此话一出,隐在一旁的玄天顿时大惊,自己虽不是日夜守在帝辛身旁,却也是时常关注着帝辛的变化,自从闻仲去了北海之后,玄天便密切注意着帝辛的状况,却也未曾注意到帝辛有何变化,怎的帝辛连自己跟女娲都不知道了。
商容虽也面有异色,但还是奏道:"圣父玄天圣人与圣母女娲娘娘乃是上古圣人,人族皆为其所造,为万民之父母,且上古之时有大神共工撞倒不周山,天倾西北,地陷东南;玄天圣人力顶苍天,收取天河之水,女娲娘娘炼化五色神石以补青天,救万民于水火之中,故黎庶立?祀以报之。且圣父圣母乃是朝歌之福神,自朝歌祭祀两位圣人之后,风调雨顺,灾害潜消。此福国庇民之正神,陛下当往行香。""既如此,众卿明日可随寡人一同前往降香。"说完便卷帘退朝。
其实女娲的寿辰却并不是此日,当然,这么多年都过了,谁还记得这是女娲的寿辰来着,只是人族把女娲造人之日作为玄天与女娲的寿辰。
二日,天子驾出朝歌南门,家家焚香设火,户户结彩铺?。三千铁骑,八百御林,武成王黄飞虎保驾,满朝文武随行,前至圣父圣母宫。天子离御辇,上大殿,香焚炉中,文武大臣随在帝辛身后拜贺。上香完毕,帝辛便开始游览大殿,却不经意间走到了女娲圣像一边(玄天与女娲圣像在庙中分为左右两首)。
只见:殿前华丽,五彩金妆。金童对对执幡幢;玉女双双捧如意。玉钩斜挂,半轮新月悬空;宝帐婆娑,万对彩鸾朝斗。碧落床边,俱是舞鹤翔鸾;沉香宝座,造就走龙飞凤。飘飘奇彩异寻常,金炉瑞霭;袅袅祯祥腾紫雾,银烛辉煌。君王正看行宫景,一阵狂风透胆寒。
引得帝辛一阵赞叹,待游览完毕,帝辛便再次参拜女娲娘娘,准备起驾回宫。
就在帝辛参拜完起身之时,突然吹来一阵狂风,将幔帐卷起,现出女娲娘娘圣像来,只见:容貌端丽,瑞彩翩跹,国色天姿,婉然如生;真是蕊宫仙子临凡,月殿嫦娥下世。
帝辛见到女娲娘娘圣像,脑中突然一乱,想道:"寡人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纵有六院三宫,并无有此艳色。"遂说道:"取文房四宝来。"宫中内侍忙将文房四宝捧来,献于帝辛。
帝辛接过紫毫,饱蘸浓墨,提笔在女娲庙墙上作诗一首:"凤鸾宝帐景非常,尽是泥金巧样妆。曲曲远山飞翠色;翩翩舞袖映霞裳。梨花带雨争娇艳;芍药笼烟骋媚妆。但得妖娆能举动,取回长乐侍君王。"首相商荣先前闻听帝辛要文房四宝,以为帝辛要题诗赞叹女娲娘娘,不料天子竟然提下淫诗,亵渎圣人,顿时吓得三魂飘渺,七魄不在。忙上前奏道:"女娲乃上古之正神,朝歌之福主。老臣请驾拈香,祈求福德,使万民乐业,雨顺风调,兵火宁息。今主上作诗亵渎圣明,毫无虔敬之诚,是获罪于神圣,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。愿主公以水洗之。恐天下百姓观见,传言圣上无有德政耳。"帝辛闻言,本有悔意,刚欲命人将淫诗洗去,脑中又是一乱,说道:"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,因作诗以赞美之,岂有他意?卿毋多言。况孤乃万乘之尊,留与万姓观之,可见娘娘美貌绝世,亦见孤之遗笔耳。"说罢起驾回宫。
文武百官均不敢再言,随帝辛向宫中行去,首相商荣与王叔--亚相比干对视一眼,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之色,不知帝辛怎的变成这样,做出亵渎圣人的举动来。比干对身后武士挥挥手,指了指墙壁,那武士会意,隐于一旁,待众人走后忙上前将帝辛所提之淫诗洗去。
那武士洗去帝辛所提之淫诗之后,便回朝歌向比干复命去了。而在那武士离去之后,一直隐在一旁的准提道人现出身形,一挥手,那武士洗去的淫诗便再次出现在墙上。随后准提在奸笑声中,便消失了。
这一切自然是让玄天在旁边看个正着,准提这厮早有预谋,前些时日便偷偷施法将帝辛所迷,但当时玄天碰巧不在,是以玄天并不知情,而之后上香之时那阵奇异的狂风更是准提所为,以及后面的行为都在玄天的观察下,直到此时玄天才知道准提十分不碰巧的来了东土,更十分不巧的,让他给看见了。
不过看见了,却不代表玄天会去阻止他,封神一战本就天数注定,他阻止不了,就算阻止得了也不会去做,对他没什么好处,帝辛一介凡人,便是一名贤明君主,他也不会干涉,顶多,以后玄天救他一救,但天数注定之事,玄天也没办法。
天数要借帝辛之手开启封神的序幕,而准提要借封神之战让东土大乱,西方教好渔翁得利,有玄天在,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松的就完成此事。
准提消失之后,玄天也自向天外天娲皇宫飞去。
十六准提算计反受算(上)
却说女娲娘娘因今日是自己诞辰,虽然知道这是下界人族误认为的,圣人也不缺这点儿供奉,但多年来人族对祭祀却也让女娲心里喜欢,今日
寿辰,女娲便特地投入一丝元神附于圣像之上,以待万民朝拜,却不想,一见那圣像之上帝辛所提的淫诗,不由大怒道:“辛受德无道昏君,
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,今反不畏上天,吟诗亵渎于我,甚是可恶!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,享国六百余年,气数已尽;若不与他个报应,不见
我的灵感。”。随即唤碧霞童子驾青鸾往朝歌而去。
想女娲娘娘乃是圣人,怎会发如此怒火?岂不知,人族乃是女娲娘娘所造,人族万民包括帝辛,都可算是女娲娘娘之子,以人子亵渎其母,女
娲娘娘又怎能不怒?
女娲来到朝歌,正欲施法惩治帝辛,却见帝辛二子殷洪殷郊正值朝拜帝辛,女娲见二人头顶还有两道红光,心中一闪,算出殷商还有二十八年
气运,便怒气冲冲的转身向三十三天之外娲皇宫行去。
刚回到女娲宫不久,便感应到玄天来了,女娲本在气愤中,不欲相见,忽又想到自己与玄天结为同盟,不好不见,便也让碧霞前去将玄天接了
进来。
玄天进的娲皇宫之后,见女娲正端坐在云床之上,脸色平静,但眼中的那丝愤怒却是掩盖不了的,心中好笑,随手一指女娲旁边,现出一云团
,玄天自顾自的走上去坐着。
女娲见玄天随意的就坐下了,按往日来说却也不会生气,相反还会高兴,因为玄天不把她当外人看,但不巧的是今日她正在气头上,自然有些
看什么都不顺眼。
“道友倒是挺随意啊。”女娲终究还是女人,都一个天性,气头之上逮谁谁都不好受。
玄天听得一愣,心下暗笑,女娲却也有些意思,跟凡人没啥两样,圣人终究还是沾个人字,更何况这位圣人还是个女人。
想罢,笑道:“师妹若是看我不顺眼,便竟管说我便是,我这圣人当得无所为。”说罢还拿着一对打趣儿的眼神看着女娲。
女娲听罢脸上却是一红,心道:今日是怎的?被那帝辛惹怒,倒是失了道心了。
连忙向玄天赔礼道:“师兄还请恕小妹无状,该怪那帝乙狗贼,乱我道心,倒叫师兄笑话了。”
玄天笑道:“其实也不怪这帝辛,师妹还请看戏。”见女娲疑惑,玄天笑笑,挥手施出一道水镜术,正是他先前看到的东西,帝辛进香之时如
何受狂风所激,如何提的淫诗,后被人消去后,准提又出来作法让淫诗重新出现等。
待看到帝辛提淫诗之时,女娲便心中再起怒火,恨不得马上将这帝辛灰灰了,又见到准提一出现,思及前面,女娲顿时明了一切,想那女娲圣
像之上有神力加持,庙内哪来的狂风?又如何能吹得动那女娲圣像?加上当时帝辛头顶上一丝黑气,便能看出他是受人法术所惑,帝辛虽有真
龙之气护体,却又如何敌的过准提的圣人神通,自是受其所迷,提下淫诗。
待女娲看完,玄天自将水镜收了,笑看着女娲。
女娲一见玄天的模样更加生气,先前那女娲圣像上的淫诗让玄天看见了,女娲心中便有气,再加上玄天当时也看见了,女娲恨他不曾阻止,心
中更气,瞪了一眼玄天,嗔道:“师兄既在那儿,为何却不阻止帝辛,平白让女娲受辱?”
玄天见女娲生气,忙挥手止住,道:“非是我不想阻止,而是此事阻之不得。”
见女娲疑惑,玄天便抬手一指三清天所在之地,又指了指西方极乐世界,道:“此来这几人要借你之手完成封神之事。”
女娲也不是笨人,一听玄天的解释,马上明了,心中暗恨,道:“但他们拿我名声作怪,着实可恶。此仇定要找他们相报。”
玄天笑道:“师妹怎的乱了道心了?你若找那准提的麻烦还行,但你要找那三清的麻烦,自然不可能,且不说此事与三清抛开了关系,也只是
准提所为,再说,封神之事乃是天定,他们借你之手完成此事却也不无不妥之处,还可在名义上替你报仇。”
女娲终是气不过,气苦道:“只是此事就这样了吗?”
“若此事就这个样子了,我还来找你干嘛?”玄天笑道,“若就这个样子,我也就不来了,只等着看你招那轩辕坟中的三妖去坏那成汤基业便
是了。”
女娲心中一惊,玄天怎会知道她心中的想法,本来她算到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气运之时,便打定主意要招来那轩辕坟三妖,要它们坏去殷商基业
,却不想还未做出此事,玄天便知道了,难道他的道行真就那么高么?
玄天一笑,知道女娲在想他刚才所说的,刚才他一不小心说错话,露了天机,暗怪自己多嘴,忙道:“师妹请听我说。”
见女娲望向他,才道:“那准提所为,可稍后再提,待以后再与他计较,我要说之事,却是事关巫妖二族之事。”
女娲疑惑,心道巫妖二族退出天地主角,还关这两族啥事儿?
“巫妖二族本无仇怨,之所以大战,乃是为了争那天地主角,只是此后人族为天地主角,巫妖势危,自然也就无有那么多仇恨。巫族还好,前
番我曾为他等安排在那洪荒碎片之中,另一部分在那地府当中,加之那盘古殿也有不少,倒还安置得下,巫族不能生育,数量发展缓慢,自然
无甚大碍,短时间内还不会出现什么变故。但妖族则不行,妖族包含太广,天地间万事都可衍化成妖,时间越长,妖族越多,而天定主角乃是
人族,人族又与巫妖有世仇,自然容不得妖族中人,届时那些弱小的妖族便会引起人族的打杀,怕是整个妖族的情势也是危急啊。”玄天缓缓
出。
女娲也听得直点头,莫说以后,就是这些年,随着人族的发展,妖族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,怪只怪当初妖族屠戮人族,因果太大,几是不死不
休的局面。
“师兄可有良策?”女娲问道,事关妖族大事,也算是她娘家的事情,她自然不肯看着人妖两族互相残杀。
玄天看了看她,道:“当年共工撞倒不周山,你炼石补天,通天杀北海玄龟以其四足撑天,玄龟之身被通天随手抛入洪荒之中,真灵转化为其
弟子龟灵圣母,只是那玄龟之身何其庞大,数百万丈的大小,身体腐化之后生出瘴气,迷漫大地,以至于那一块地方几无生灵可入,内里毒瘴
从生,到还适合妖族居住,此地人族不能生存,便可将巫妖二族安置于那块地方。”
女娲闻得,眼神一亮,这地方虽然情势恶劣一些,倒还真可供妖族居住,人族也在那里生存不了,自不会跟那里的巫妖二族相争,只是怕的是
巫妖二族间再次争斗,想了想,道:“此法倒也好,只是那巫妖二族同居一地,免不了再次发生争斗啊。”
玄天笑笑,他自然想到这些东西,不过也不怕,道:“当年巫妖二族争霸洪荒,仇怨颇深之说倒也是胡扯,二者仇恨皆是因为两族上层要争那
天地主角而形成的,多时争斗中,许多巫妖中人还不知道为何而斗,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战场,何谈仇恨?再者,现在两族上层人士皆亡,只剩
下些许大巫大妖在内,又有你我在从中牵制,倒也不怕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。”
女娲想想也是,巫妖中人虽然性情凶狠,倒也有许多识得大体之辈,本身仇恨只是因为争天地主角,现在主角为人族,二者争不了,自然也就
没了以前那么大的仇恨,再有二人从中牵制,确实可以同住一地。
只是她却有些奇怪,当年玄天是恨死妖族了,为何今日还会助妖族呢?
玄天也知道女娲在奇怪什么,道:“当年妖族屠戮人族,我自是不喜,但巫妖之仇尚且可住,我为圣人,不死不灭,又有什么不可忘记的呢?
况且现下人族为主角,几教圣人互相争夺天地气运,圣人中只你我二人未曾立教,我又与你结为同盟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同气连枝,巫妖
二族余脉却也就是你我与其他圣人争夺天地气运的一颗棋子,我又如何不能忘记仇恨,替他们安排个住处呢?”
女娲也点点头,自然,玄天说的有理,圣人相争,本就争的是个面皮,圣人不死不灭,争那气运也不过是好让自己更高出别人一头,实则也是
为了那面皮之争,以前她未曾立教,后与玄天结盟后,才起了立教的心思,也才有了一定的实力。
玄天又道:“只是此事还得计较一番,现今妖族的实力虽然不同于当年,但仍然不可小视,其他圣人却也有心想要抓住这一头,毕竟妖族的所
能包含的方面太广,若是单就你我二人,恐怕其他圣人还会有意见。”
女娲也知道这事儿不会这么容易,问道:“那依师兄之见,我等又该如何呢?”
“等。”玄天道出一个字。
“等?”女娲不禁纳闷了,等什么啊?
“是的,就是等,我们现在还需要等,等到他们急了,才有机会。”玄天道。
女娲却还是不明白,这事儿是妖族的事儿,他们急什么急?
玄天见女娲还是不明白,便道:“此番封神,三清中,人阐二教联合,欲将截教逐出人族气运之争;截教通天却欲借此次封神整顿教务,将教
内一些根性不深者逐出截教,好一举将截教去芜存菁,届时看似实力大损,却对截教大兴有不可估量的作用;西方教则是想利用此次东方三清
内乱,各自损耗实力后,他们好趁虚而入,传道东土,借以大兴西方教。”
一番话说的女娲直点头,她不曾想到玄天将此次封神看得如此清楚,虽有疑惑却又条条是道,不容质疑。
“而这五人,都希望借今天帝辛之举激怒于你,好借你之手,拉开这封神的序幕。按他们的算计,这时的你,就该下手惩治帝辛了,而今日你
我定了算计,自然不能如此轻易的如他们所愿,便要为难他们一番,因此,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字,等!等到他们等不急了,便要求你,
届时便欠下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虽然这个人情不足以让妖族入住洪荒,但还有一个准提在那儿,准提这厮设下此局,便与你结下因果,届时封神之后你再提出要了结这个因
果,准提便不得不答应,而接引与准提同气相连,西方教便不会为难此事,而东方三清中,截教那边自有我去说,通天主张有教无类,对妖族
他不同于元始他们,想来也不会为难,同时老子与元始两人,实力与你我相当,便是要为难一番也不行,此事必成。”玄天缓缓道出这中间的
。
女娲听完,也自深思一番,巫妖决战后,天地破碎,道祖让众圣商议的结果便是让巫妖二族各有归宿,巫妖二族不得入天地间与人族争主角,
现在二人商议的结果也不是与人族争夺主角之位,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,唯一的麻烦就是几名圣人阻拦。
想完,女娲也觉得一身轻松,困挠她多时的问题也要解决了,女娲觉得自己终于能好生休息一番了。
得了玄天建议后,女娲并未急着招来三妖败坏成汤基业,二人便自顾自的在娲皇宫中谈事儿。
果然,女娲不急,却将三清接引准提五人给急坏了,通天倒还好,反正不能借此封神也没关系,他不急,但老子元始等人可急了啊。
准提更急,这事儿是他亲为的,若是此事不成,以后哪儿还有如此好的机会呢?
他心中虽急,却又不敢去找女娲,毕竟事情是他所做的,虽然有他和接引隐瞒天机,但如果封神之劫一过,天机显露,又有道机牵引,女娲一
算便知是他所为,到时就麻烦了。
老子和元始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与准提的关系,也只是认为那帝辛气数已尽,加之心中急着封神,因此这事情就这样露过了,也没注意去想这
中间有何蹊跷之处。
过了三天,玄天与女娲仍然如无事人一般在那娲皇宫中谈事儿,其他圣人不来求他们,便安心如渡假般,不来找,自己还免得麻烦。
老子与元始终于等不及了,三日后,玄天正与女娲谈事儿时,娲皇宫前突然飞来一扁拐和一玉如意,在娲皇宫前停着,也没什么动作。
却是老子与元始表态来了,希望女娲给个说法,三人(老子、元始和女娲)神念一阵交谈之后,扁拐与玉如意便自飞回。
女娲自那两件东西飞回之后,气愤的跟玄天道:“此二人太无耻了。”
玄天奇道:“为何?”
女娲便细细的将刚才他们神念交谈的事情说给了玄天听。原来老子与元始等不急了,便以神念与女娲交谈,说什么帝辛这事儿做的损了圣人面
皮,他们同为圣人,又与女娲同为师兄妹,自然要为女娲讨个公道,但却要女娲先开个头什么的。
玄天听完后,也不禁赞叹二人的无耻,你二人要讨公道,自己动手就成了嘛,随便降下个什么神雷的,也把那帝辛给劈死了,要女娲开头?这
事儿没听说过。
不过二人的目的也达到了,双方算是各有所得,女娲自是不简单的,当场就说了,人族是自己子女,子女教化不足,犯了错误,但罪不致死,
只说让通天师兄命截教门人加紧教化云云。直把老子元始急了,最终一阵商议之后,也达成了结果,便由女娲开头,老子元始顺利的发起封神
。玄天道:“事成矣,可招妖。”
女娲点点头,唤彩云童?把后宫中金葫芦取来,放在丹墀之下;揭去芦盖,用手一指。葫芦中有一道白光,其大如线,高四五丈有余。白光之
上,悬出一道幡来,光分五彩,瑞映千条,名曰“招妖幡”。
不多时,悲风飒飒,惨雾迷漫,阴云四合,风过数阵,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。女娲娘娘慧眼看去,见妖师鲲鹏等几人未曾到来,冷哼一
声,也不去管,只吩咐彩云:“着各处妖魔且退;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伺侯。”
轩辕坟三妖进宫参谒,口称:“娘娘圣寿无疆!”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,一个是九头雉鸡精,一个是玉石琵琶精,俯伏丹墀之下等候女娲
娘娘法旨。
女娲娘娘对三妖言道:“三妖听吾密旨:成汤气数已尽,当失天下;凤鸣岐山,西周已生圣主。天意已定,气数使然。尔等三妖可隐其妖形,
托身宫院,惑乱君心;俟武王伐纣,以助成功,不可残害众生。事成之后,使你等亦成正果。”
见女娲说完,玄天又接道:“尔等只需败坏成汤气数则可,但若以此为名便枉杀生灵,擅作恶事,坏了娘娘名声,便是娘娘想护尔等,吾亦要
将尔三人修为追回,打落轮回之中,生生世世为那畜生,受人役使,永不得脱。”
玄天吩咐已毕,三妖一面向女娲叩头谢恩,一面向玄天信誓旦旦的保证后便化清风而去。
十八商纣欲选美
此时在大商首相商荣府中,大商朝廷的几位栋梁正在商议今日之事。
只听三朝老臣首相商荣说道:“今日老臣召集几位前来,所为何事诸位当也知道,昨日老臣请旨让主上降香之时,就发觉主上不对,竟然不知道女娲娘娘是何人,今日竟然在女娲娘娘庙宇提下淫诗,和往常截然两人。”
“不错,若不是我是看着天子长大的,从各种特征知道一定是天子本人,我定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充的。”亚相比干言道。
微子启、微子衍二人身为皇兄,却是不便多言,以免引起他人误会,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发愁。
上大夫梅柏说道:“早知如此,还不如不让大王去女娲庙降香,虽然可能会得罪圣人,可是也比亵渎圣人的好。
老首相闻言也是一脸的懊恼。亚相比干见状说道:“此事也不怪老相爷,谁也没想到天子会变成这个样子,不过天子变成这个样子,却是奇怪啊。”
武成王黄飞虎说道:“我自幼和天子同在太师门下学艺,深知天子秉性,天子自幼便立志光大我大商,让我大商万万年传下去。我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上大夫赵启说道:“难道是天子觉得自己的功业已经达成,开始放松?”
“决不可能!”武成王厉声否定道,想了想,又说道:“亚相,那淫诗可曾处理过了?”
比干答道:“下人适才回话,说是在我等走后,他已然将天子所提之淫诗洗去。”
武成王不放心,又唤来一武士,对其道:“你可速去圣庙一看,于那女娲娘娘圣像之上可曾还有文字留下。”武士应诺而去,不一会儿,便回来报道,圣像之上,果然还有文字。
一句话叫在场众人大惊,比干道:“怎么回事?我明明叫人洗去了,为何还在?”大惊之下,赶紧唤来那洗诗的武士。
进来以后,比干劈头便问:“今日让你洗去的那首诗为何还在?是不是你自己疲懒,没有做?”
那武士被比干的问话吓傻眼了,急忙叩首道:“小人确实已将那诗洗去,至于为什么还在,小人也不知道,但小人所说,句句属实,就是借小人一百个,一万个胆儿,小人也不敢欺瞒大人啊。”说完更是在地上磕头不停。
比干疑惑的看着其他人,他也不知道这事儿倒底是怎么了。
武成王挥挥手,将那武士退下,对众人道:“现在不是管此事的时候,不管是怎么回事,现在女娲娘娘很有可能已经看到了天子所提之淫诗,定是震怒异常,圣人之威,我等凡人不可轻受,我等现在应该想怎样免除这场祸事。”
上大夫梅柏说道:“不错,我等此时应该想的是在娘娘看到之后,如何消除娘娘的怒火,以免我殷商六百年基业毁于一旦。”
商荣坐在榻上,说道:“现在只有去劝谏天子,让天子去女娲庙叩拜,以息娘娘怒火。”
“天子性格极为好强,我等纵然劝谏,困怕也不会有什么效果。”比干说道。
众人闻言均是一阵黯然。
梅柏思忖片刻后说道:“纵然是知道起不了作用,我等还是要劝谏,不然要我等大臣何用?”
一时众人脸上也有些愧色,整顿过后,众人便往宫中劝谏纣。
朝歌内,商荣等大臣在商量之后便天天上表让帝辛去女娲庙叩拜,请求女娲娘娘原谅,帝辛一时极为恼怒。几次压不住怒火,欲将几人处死。
可是准体的惑心之术虽然厉害,但帝辛毕竟为真龙天子,有真龙之气护体,神智虽然混乱,但是有时还是会清醒一会的。所以虽然怒极,但是心中总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,他们是为自己好,自己不该杀他们。
所以这段时间帝辛心中极为烦闷,又思及女娲美貌,朝暮思想,寒暑尽忘,寝食俱废,每见六院三宫,真如尘饭土羹,不堪谛视;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,郁郁不乐。一日驾升显庆殿,时有常随在侧。纣王忽然猛省,着奉御宣中谏大夫费仲。
这费仲乃是纣王之幸臣,自帝辛被准体迷惑心智,而太师闻仲又奉敕平北海,大兵远征,戍外立功,因此帝辛就开始宠费仲、尤浑二人。此二人朝朝蠹惑圣聪,谗言献媚,帝辛无有不从。大抵天下将危,自有佞臣当道。
不多时,费仲朝见。帝辛问曰:“寡人因女娲宫进香,偶见其颜艳丽,绝世无双,三宫六院,无当朕意,将如之何?卿有何策,以慰朕怀?”
费仲奏曰:“陛下乃万乘之尊,富有四海,德配尧、舜,天下之所有,皆陛下之所有,何思不得,这有何难。陛下明日传一旨,颁行四路诸侯:每一镇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。何忧天下绝色不入王选乎。”
帝辛闻言大悦,“卿所奏甚合朕意。明日早朝发旨。卿且暂回。”随即命驾还宫。
帝辛闻费仲所奏大喜,即时还宫。二日日早朝,聚两班文武朝贺毕。帝辛便对满朝文武说道:“即传朕旨意,颁行四镇诸侯,与朕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,不论富贵贫贱,只以容貌端庄,情性和婉,礼度闲淑,举止大方,以充后宫役使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左班中一人应声出奏,俯伏言曰:“老臣商容启奏陛下:君有道则万民乐业,不令而从。况陛下后宫美女,不啻千人,嫔御而上,又有妃后。今劈空欲选美女,恐失民望。臣闻‘乐民之乐者,民亦乐其乐;忧民之忧者,民亦忧其忧’。此时水旱频仍,乃事女色,实为陛下不取也。故尧、舜与民偕乐,以仁德化天下,不事干戈,不行杀伐,景星耀天,甘露下降,凤凰止于庭,芝草生于野;民丰物阜,行人让路,犬无吠声,夜雨昼晴,稻生双穗;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。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,则目眩多色,耳听淫声,沉湎酒色,游于苑圃,猎于山林,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。老臣身为首相,位列朝纲,侍君三世,不得不启陛下。臣愿陛下:进贤,退不肖,修行仁义,通达道德,则和气贯于天下,自然民富财丰,天下太平,四海雍熙,与百姓共享无穷之福。况今北海干戈未息,正宜修其德,爱其民,惜其财费,重其使令,虽尧、舜不过如是;又何必区区选侍,然后为乐哉?臣愚不识忌讳,望祈容纳。”
纣王闻言心中大怒,想到:“这老匹夫,仗着自己乃是三朝老臣,前日寡人在女娲庙题诗,旨在赞赏女娲娘娘的绝世天颜,他却偏偏要带着群臣上谏,唠叨不休,扰的寡人不得片刻安宁,今日寡人亦不过是欲选几个美人陪王伴驾,却又出来聒噪,实是可恶,当重重惩处一番!”
然心中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说道:“这商荣乃是先帝留下的?股重臣,向来忠心体国,他却如何会害我。”心中两种想法不断变换,帝辛脸上神色也是变幻不定。
群臣都为老相爷捏着一把冷汗,只因近日来,准体所下的惑心之术,慢慢的压制了帝辛的真龙之气,帝辛变得越来越暴躁,近数日之间已然杖杀了多名宫女、宫人。
良久,帝辛的理智到底还是战胜了恶念,说道:“卿言甚善,寡人适才所言作罢。”言罢,群臣退朝,摆驾还宫。
十九苏护反商
时年已到帝辛八年,这年四月乃是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的日子,天下诸侯皆到朝歌朝拜天子。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,纣王宠用费仲、尤浑,虽有商荣等大臣劝谏,但纣王为准提所施惑心术所迷,并不听从。是以日子长久,各诸侯俱知此二人把持朝政,擅权作威,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,正所谓"未去朝天子,先来谒相公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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